Ithil Camellia

Deep as first love and wild with all regrets. May I?

【授翻】我为他歌唱(1)


是某3上神仙老师 disenchanted 的作品 For Him I Sing 授权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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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P:Wilfred Owen/ Siegfried Sassoon

  • 阅读前请先戳CP介绍

  • 小梅今天也在努力安利北极以北冷CP

  • 有生动描写噩梦&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内容

有条件的小伙伴们多多去原作底下支持呀,这位老师的文笔真的太美太美了,本人粗通文墨,根本翻不出其万分之一的好【哭】另外Owen和Sassoon二位的诗作没有权威译本,是本人瞎翻译的,兴许会有词不达意处,还请各位读者多多谅解~



第一部分


我为他歌唱

(“现在”的常青树在“过去”的根基之上蓬勃生长)

在时间与空间中,我与他的融合形成永恒的定理

于是他成为了自己的法律

                   ——沃尔特.惠特曼,《我为他歌唱》


        那晚,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新月,似乎永远笼罩着爱丁堡的低云也终于散开,露出一片夏末的星穹。西格弗雷德从未想过天空可以如此澄澈深邃。白天的时候,目力所及便是太阳;当一个人注视太阳时,他向内看到了太阳系的中心。而现在太阳已落下;现在,西格弗雷德站在皇家天文台的屋顶上,逆着午夜爱丁堡城的点点灯光,向外看到了天堂。星光把夜空抹成了淡蓝色;银河只不过是天空表面一道开裂的,锈红色的伤口。

        在他身边,欧文和那位邀请他们来观看流星雨的皇家天文学家正在讨论星座。天文学家比划着武仙座的位置——神话中的大力士在他们看来仿佛侧躺着——欧文则努力地试图证明自己对希腊神话有足够的了解:赫拉克勒斯杀了家人,偷了苹果,等等。他谈论神话时的语气和他引用雪莱的《为诗辩护》时不无相似。略有些手足无措的西格弗雷德只好把手肘安置在环绕着屋顶的石栏杆上,漫无目的地眺望远方。

        他在不经意间想起了一首自己的作品:“我知道他已迷失于群星之中…”——写下这句时他正因悲伤而极端自私:他永远失去汤米【1】了,汤米成了恒河沙数的星海中的一颗,找不到也摘不下了。如今,看着满天星斗,西格弗雷德不禁开始怀疑,汤米在行经两颗星间似乎无尽的黑暗时,是不是并不会感到迷失。如果西格弗雷德没有拒绝战斗就好了——他可能就会作为向导陪在汤米身边——或者与汤米一起漫游,那也不错…

        “看啊!”欧文突然惊喜地呼喊道。

        “什么?”西格弗雷德问。他几乎记不清此行的目的了。

        一团钻石形的光忽地从天顶划过,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它的消失让西格弗雷德感到困惑起来。皇家天文学家已经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向他们解释过流星是怎么形成的:宇宙中游走的陨石,在进入地球大气层的那一刻燃烧殆尽,化为星尘。不过,在西格弗雷德看来,天空中的那道光是从德军战壕飞来的照明弹,烧得那么明亮,让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有倒刺的铁丝网,被炮火轰得坑坑洼洼的湿泥墙,他手下士兵的头盔……有一瞬间,西格弗雷德甚至听见了机关枪啪嗒啪嗒的扫射声。

        但在爱丁堡没有机关枪。在爱丁堡只有两座天文塔间风的呼啸,和欧文与皇家天文学家低声的赞叹。西格弗雷德知道,对于欧文来说,这不是一次远离克雷格洛哈特【2】五花八门的治疗方案的休憩机会,而是布洛克医生【3】运动疗法的一部分。欧文在拼尽全力证明自己心智健全,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常,可以与他人一起生活。一个弹震症患者看到流星会联想到照明弹,会惊慌失措地躲避,而一个好士兵会——一个好士兵会做什么呢?一个好士兵大概会立刻开枪了吧。

        又一颗流星划过,那道模糊的白光在与爱丁堡的天际线融为一体前消失不见。“除了在星光里,他们不再回来…”西格弗雷德这样吟诵到,然后在权衡之下纠正了自己:“他们也许不再回来…”。已经解脱世间苦难的逝者是不会向往重返人间的。在这个点上,西格弗雷德还是生者——好吧,半生半死,期待重新被定义为生者的人(考虑到克雷格洛哈特那些病友的病情的话)——中的一员。汤米不在他身边了,但那个叩响他的门,请求他在六本《老猎人》【4】的扉页上签字的男孩【5】,那个谴责战争残酷,写下“艺术最美的花朵在枯枝上绽放”,描述健美希腊青年的摔角比赛的小诗人【6】,还在。西格弗雷德细细搜索着他的记忆,试图找到一句他欣赏的欧文的诗行。与此同时,一颗又一颗流星如雨点般从天空中坠下来。

        “在午夜时分,用你呢喃的心为我唱一首歌吧!”啊,这一句便很好,“让我听见青春生生不息的吟唱……” 借着星光,西格弗雷德看到欧文的脸微微挑起,向着天空的方向。

待续


注释

【1】戴维.托马斯中尉,Lieutenant David Cuthbert Thomas,帅气的威尔士小伙子,和西格弗雷德在战场上相识,是西格弗雷德的初恋,汤米(Tommy)是西格弗雷德给他的昵称。1916年咽喉中枪而死。他的死使西格弗雷德万分悲痛,甚至一度有很强的自杀倾向。

【2】克雷格洛哈特,Craiglockhart,爱丁堡当地的一家精神病院,也是欧文和西格弗雷德接受治疗的地方。

【3】布洛克医生,Doctor A. J. Brock,欧文的主治医生。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经常建议欧文去爱丁堡动物园散心,并且非常喜欢让病人养鸡……

【4】《老猎人》(The Old Huntsman),西格弗雷德在一战期间出版的一本反战诗集,欧文通过这本诗集第一次了解了西格弗雷德其人。

【5】指欧文。欧文最初是抱着狂热粉丝见正主的心态去找西格弗雷德的,于是抱了六本《老猎人》让西格弗雷德在扉页上签字,把其中的五本送给了家人和朋友,另外一本自己留着。说欧文是“男孩“是因为欧文比西格弗雷德小7岁。

【6】也指欧文。欧文早期的诗歌追求“美”,并不带有反战色彩。


剩下的几部分会慢慢,慢慢地吐出来的!

大概吧【捂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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